哪个省份较爱移民?胡建仁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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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出版社
福建民间有这样一句话:“台湾人怕平潭人,日本人怕福清人,英国人怕连江人,美国人怕长乐人,全世界都怕福建人。”20世纪90年代以来,通过偷渡、亲属移民美国的福建长乐人,在成功登陆后,纷纷涌向纽约唐人街。
如今,福建移民已经超越广东移民,成为纽约较大的华人移民群体。纽约作为美国较大、较繁华的城市,人口850万,华人超过50万,其中大部分是福建人,而长乐人又占福建人的多数。
根据纽约市皇后区公共图书馆发布的《纽约移民人口报告》,保守估计,目前至少有20万长乐人生活在纽约。
一个几乎夸张的事实是,纽约90%的中餐外卖店都是福建人开的,至少有5000家,这近40万福建移民把纽约的唐人街从一条变成了四条。
本文作者曾在纽约从事翻译工作三年,接触过大批福建移民,亲眼目睹这些人在纽约的艰难生存,即使偷渡入境、非法打工,他们仍怀揣美国梦,多年不敢回家,渴望拿到美国绿。
01
自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福建移民通过各种渠道偷渡进入美国
2002年左右,我在纽约做了三年翻译,服务的对象多为非法移民到美国的福建人,从办理各种手续到小额法庭的简单辩护。这些人获得移民身份的方式大多令人费解,尽管他们通常都很爱国。我依稀记得纽约老唐人街有一尊林则徐的雕像,底座上的汉字写着这是民族英雄,背面的英文却是:国际禁毒先驱。
纽约东百老汇麒麟广场林则徐塑像
近年来,纽约较的华人聚居地是,俗称新城,那里的中心道路两旁遍布中餐馆、菜市场,喧闹、肮脏而又充满生机。
我次来这里是因为一个福州移民因倒卖从原来的DVD被警方抓获,连同他的车和物品一起被关进警察局,法院发出传票,要求他在指定日期出庭受审,否则财产将被没收。问题是涉案家庭中没有人会说英语,所以他们不得不额外花一点钱聘请我做翻译。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多年前,还只是玩忽职守,不算什么大罪,也不用请律师在场,只要当场承认错误,接受几句批评教育,一般就能蒙混过关。
在纽约,2000年前后,福建移民逐渐压倒广东台山人,成为唐人街的多数。
“福州移民”这个说法并不准确。这些新移民大多不是福州市人,而是福州地区人。这个地区通常包括马尾、长乐和福清。他们中很大一部分是原农业家庭。
1987年,美国颁布大赦令,再次引潮,目的地扩大到欧洲。
有关部门的数据显示,从1992年开始大批福建人涌入美国,次年,就有超过2万名福建人通过各种渠道偷渡进入美国,此后,这一现象虽屡禁不止。
非法移民潮不断涌来
福建移民流出较多的长乐市(县级市)隶属于福州市,总人口68万,华侨华人30多万。国内媒体走访当地发现,在长乐,几乎所有村落都有这样的“观念”:“你没勇气出国,别人会看不起你;你不去尝试,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男人要敢于冒险,只有较没本事的人,才会在家里受穷。”
早期的偷渡路线,依赖的是跨洋集装箱船,我曾听一位老翻译讲过那些死里逃生者的经历。据说,太平洋地区的人口贩卖,多由韩国黑帮把持。整个航程,这些偷渡者都藏在集装箱里,没有空调,没有基本的卫生条件,每个人一天的营养摄入,就是一包泡面,避免保存体力抵抗暴力。
有的甚至因此丢掉了生命。1993年6月,一艘载有286名来自福州的偷渡者的破旧轮船“金色冒险号”在美国纽约皇后区外海搁浅,船上有10名偷渡者试图游上岸,但不幸溺亡。
02
七分之一的机会。
非法移民仍需付费前往移民法庭起诉
进入新世纪之后,偷渡的条件开始大大改善,大部分人都是在的安排下乘坐飞机,整个旅程依然充满危险,很少能直接到达目的地。
从福州到纽约,可能要经过香港、迪拜、法兰克福、巴黎、蒙特利尔等多个站点,所到之处都要小心谨慎,避免可能出现的检查。如果不能直接进入美国,就需要先到加拿大或墨西哥,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然后伺机越境。据说,在墨西哥靠近美国边境的几个地方,一些非法移民已经定居在规模相当大的城镇里。
站稳脚跟后,这些非法移民要做的件事就是找律师,到移民法庭起诉。美国法律规定,以任何方式进入美国的外国人都有权申请庇护,成功后即可获得居留权。
曼哈顿的唐人街
偷渡者给出的理由也随着国内形势的发展而变化,比如计划生育、拆迁等等。在长乐的一些乡镇,还有专门捏据的人,找几个人制造一些场面,拍一些照片,然后发给美国移民法庭。
获得身份的另一种方法是与已经拥有“绿”的人假装结婚。
据移民律师介绍,1996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起草了一项法案,每年提供1000个名额,为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的原人提供庇护。此后,更多来自福州农村的新移民出现在纽约各个城区。
为这些非法移民做翻译是一项技术要求很低的工作,他们向美国移民局所做的陈述基本相同,只需了解一些简单的生理和健康知识,比如避孕环植入方法、绝育手术可能带来的健康后果、不同剖腹产的区别等。
至于当事人的经历,基本都是老生常谈了。如果审讯人员幽默感十足,就会接续申请人的话,问:“你妻子是不是在计生干部敲门的时候从楼上窗户跳下去,落地时扭伤了脚,却憋着疼痛坚持跑到邻村投靠亲戚?”如果遇到不懂事的人,就会问:“法官怎么知道的?”对方就会哈哈大笑,说:“这个故事我已经听过500遍了。”
03
在纽约,
不管怎样,他们对我比北京人还好。
我做翻译那段时间,偶尔会遇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客户。有个叫小周的人,是福州连江县人,从小在农村长大,只上过几年学,但他的智商让我吃惊。当时,这是他第二次偷渡,之前被带到过瑞士。我问他去瑞士干什么。他说他想去德国,但是没有机会,只好去一个也说德语的。他为什么要说德语?他说他的理想是开一家汽车修理店,专修宝马汽车,宝马是德国产的。就是为了这个。
小周在瑞士找不到工作,只好回国。后来蛇头帮他办了日本护照,换了照片,学了一段时间日语,才去了美国。在洛杉矶,他靠着刚学会的几句日语顺利过了机场海关,后来去了纽约。他在东百老汇找了一位移民律师,那里住着闽北人,律师教他如何向移民局申请庇护。
小周去移民局那天,我担任翻译。他运气不好,面试到一半,审讯人员发现他在文件上一栏填的是女性,申请无效,直接转交法院,等法官决定去留。他问我能不能帮他修改文件。当然不行,翻译的原则是中立。
回城的路上,小伙子郁闷了一阵子,只能想自己倒霉,遇到这么垃圾的律师,过了一会儿,他又乐观起来,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自己那辆二手丰田,发动机跟凌志一模一样。我对车不太懂,也没兴趣,只是好奇他驾照是哪儿考的。
小周感叹,如果被判驱逐出境,他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他不想白来一趟,想了解纽约,多看看这里,下次偷渡入境时,成为这里的医生。我答应,一路上免费讲解他经过的地方。出了长岛高速,拐进皇后区至布鲁克林区高速,很快就到了东河的河口,对岸就是曼哈顿下城的南码头。9·11事件已经过去一年了,河边很多人在悼念牺牲的消防员和警察。一条横幅上写着:永远感恩;我们用完,你们用完。
我们开车穿过曼哈顿下城、唐人街、东村,来到威廉斯堡大桥。这座桥是很多电影的取景地,比如《美国往事》、《法国网》、《闻香识女人》等等。我告诉小周,他说他在家乡的录像厅里看过这些电影。
《美国往事》和《闻香识女人》中的威廉斯堡大桥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小周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是否如愿留在了美国,还是已经被遣返回国,准备下一次冒险之旅。
我曾问过一位失去身份的福建农民工,在纽约是否会被当地人排斥。与许多从未去过北京或上海的同胞不同,这个年轻人去过原很多地方。
他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他们对我比你们北京人还好。”
参考:
南方人物周刊:《长乐人在纽约》
新京报:《长乐偷渡客,离家三十年》
- 结尾 -
原式谋杀:以广深赴美生子中心名义!炎炎夏日开暖气,盖紧被子,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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