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分居 婚姻里性与情的双重煎熬
http://www.qm120.com2008-09-25 17:16:34 来源:全民健康网
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对情感的需要有时远甚于生理需要。我省吃俭用拼命干活,像一头牛似的,但我的内心是与其他女人一样渴望温情,渴望有人来爱我、疼我的。与丈夫好长时间才通一次电话,短短的几分钟,把要紧事情讲完就赶紧挂机,然后每天日子枯燥地过下去,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机器。一年前,我受了工伤,不得不休息一段时间,老板还算讲良心,没扣我的工钱。我的一个老乡经常来看望我。他比我小两岁,见我孤身在外生病实在可怜,就常常来为我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一来二去,我觉得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什么东西,这东西非常美好却让我十分有罪恶感。那段时间,我天天盼望他的到来,而他也很想看到我,一下了班就往我这里跑,以至于我的室友都开我们的玩笑了。但我们都在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在家乡有妻子,我在外地有丈夫,我们都不想拆散自己的家庭,也不想做露水鸳鸯,所以我们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后来,他到另一个城市去了,走了以后我们基本就没有联系。他刚走那阵子,我觉得我身体里的血与肉全被他抽走了,只剩下一个空的皮架在我的骨头上,每天空落落地飘来飘去。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死的还是活的了。
这漫漫岁月实在难熬,我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出来打工三年多,我和丈夫并没有什么积蓄,拼命干活赚来的几个钱,寄回家给孩子付学费生活费,也就所剩无几了,自己的生活那是非常省的,三年来我几乎没给自己买过新衣服,更别说化妆品什么的。我和丈夫的理想是要在老家盖一栋新房,再供两个子女上完大学,这个理想的实现是遥遥无期的,而我就在这遥遥无期中耗尽自己的青春和生命。
有时,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夜里睡不着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我整个人差不多要爆炸了,我很想站起来,大喊大叫,到处乱跑,但最终还是被自己苦苦地压抑住了。有一次,我的那个已婚室友带她丈夫到我们宿舍来,房间里明显留下了他们亲热过的气息,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揪住那个女室友的头发,将她毒打一顿。虽然我什么也没做,但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发疯的,我总有一天会干出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我真的好害怕。
我觉得自己活着简直没有任何的乐趣。一天又一天,我吃喝拉撒让自己活下去,完全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能让他们没有娘。等到他们大了,我也老了,我不知道我这一生过得有什么意思。
雪笛心语:
阿月的遭遇是十分让人同情的。“外来嫂”也是人,她们不应该生活在如此的痛苦中。但是面对现实,我们的同情是这样的无力。我想,像阿月这种境遇的人不会只有一个吧,可以说她是代表着不少在底层挣扎着的外来劳动者的生活。尽管大多数新温州人已经融入温州,过着与一般温州人一样忙碌、平静而快乐的日子,但我们无可否认,在一些规模不大、管理不规范的企业,还有像阿月这样的打工嫂存在。要解决她们的问题,我想有两个措施,一是她们所在的工厂以及工会应经常举行各种有益身心的活动,让她们的苦恼在这些活动中得以排解,也为她们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二是有关部门要多关心她们的身心健康,让她们有带薪休假的待遇,让她们多一些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如果阿月的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对她们的身心,对社会,都可能产生十分不利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