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医疗领域,患者和医生都意识到越来越多的过度诊断和过度治疗现象。在痛苦地谴责这种不良现象的同时更深入地反思其背景和原因绝不是医生的单方面责任。
这些问题在不孕症的临床实践中是不可避免的。医生和病人被“过度诊断和治疗”所驱使和胁迫。为什么不分析和讨论呢?
不孕症中的“过度诊疗”
在当今医疗领域,科技进步、设施改进、伦理不足、法律薄弱,医患人际关系面临严峻考验。这样的医疗环境催生了一种畸形的诊疗现象,即“过度诊疗”的混乱,成为社会的批评、职业内伤和患者的怨恨。临床生殖医学对不孕症的诊断和治疗,也不能避免这个问题。一方面,由于病人的现状和压力,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一些缺乏医疗服务质量,更多的是共同的无助。
这些过度诊断和治疗问题的存在直接干预了我们对疾病的正确理解和治疗,破坏了自然生理过程的规律,消耗了大量的社会和经济资源,许多已知或未知的后果令人深感担忧。剖宫产曾经是一个泛滥的教训,现在让许多女性和医生遭受了可以避免的痛苦,我们还要遭受多少痛苦?
我们的不孕不育医疗活动中存在着大量的过度诊疗问题,举几个例子供大家讨论。
01不孕症的诊断和治疗
生育是人类的基本生理活动,也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功能。根据大量临床调查,如果一对夫妇不避孕,性生活正常,86%的夫妇在一年内自然怀孕,其余夫妇在第2~3年自然怀孕的机会约为10%。三年累计怀孕率在95%以上。
许多夫妇无法理解怀孕的规则,再加上一些不当的医疗信息,他们过早地干预了自然和美丽的生育过程。月经周期和基本体温的过度渲染和监测给许多女性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女性一生有400多个月经周期,怀孕窗口实际上很宽,哪一个能这么准确?
特别是在怀孕试验的日子里,这对夫妇非常紧张,定期和定点的安排极大地破坏了他们生活的兴趣和质量。有些夫妇甚至有心因性的性功能障碍,严重干扰了生育能力,这往往是不明原因不孕的重要原因。
不孕年轻夫妇,有些偶尔几个月排不好,有些子宫输管造影结果似是而非,有些精液常规检查有轻微波动,有些轻微疑似子宫内膜异位症,等等,这些不一定是不孕的原因,但过度诊断给年轻夫妇带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然后一系列的措施,是一场难以忍受的啊。
诊断和治疗明确病因的不孕症是必要的,有时合理的期望也是一种有益的健康管理。在年龄和巢功能允许的情况下,适当的观察和怀孕测试是对生育能力的尊重。02对自然流产的诊断和治疗
自然流产是一种妊娠损失,2~3次妊娠损失是病理性“复发性流产”的诊断标准。事实上女性早期自然流产的发生率远高于我们的预期。
临床调查显示,即使是有复发性流产史的夫妇,大约70%的夫妇最终有机会自然怀孕,抱着孩子回家。只有复发性流产才能进行必要的检查。
由于对怀孕的高度关注,或对医疗信息的片面理解,或接受不当的医疗咨询,一些夫妇在自然流产时惊慌失措,大规模检查,甚至恐慌怀孕。在治疗过程中,患者夫妇的焦虑和不良信息的干扰迫使医生过早进行堕胎检查;一旦怀孕,多次孕酮和HCG测定,使用大量胎儿保护药物,过度消耗医疗资源,甚至加重患者夫妇的精神紧张。
自然流产的原因非常复杂,50%是由胚胎染色体的非整倍体引起的,并随机发生。其他免疫、内分泌和子宫的病因相对罕见,缺乏诊断依据。因此医生无法对近一半复发性流产的发生给出确切的病因诊断,这给预防和治疗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大多数都是盲目的。
复发性流产的过度检查和诊断给患者和医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一些所谓的治疗根本缺乏循证医学的证据,纯粹是安慰和实验性的。因此适度设计方案,充分知情同意,科学进行医疗咨询,是必要的医疗手段。过度应用试管受精技术
试管受精技术是针对5%的不孕夫妇的。这些人工辅助生殖技术是医疗单位实施的一种医疗操作,而不是保健措施。它们有严格的适应症和禁忌症,虽然很少有特殊原因,如心理原因、年龄原因、社会原因等。原则上,只有充分证实夫妻自然怀孕的机会很少,医生才会考虑试管受精的建议。
然而许多夫妇无法忍受期待自然怀孕的过程。对待辅助生殖技术就像在餐馆点菜一样轻率。有的医生没有提供认真耐心的医疗咨询,甚至因为利益和指标的推动,扩大了试管受精的证据,使得有自然怀孕机会的年轻夫妇过度使用辅助生殖技术的。
同样,为了保证“成功率”,患者和医生移植的胚胎数量较多,导致多胎妊娠率过高;单精子浆注射技术没有得到证明(ICSI)授精;全胚保存率过高等,也应属于过度医疗行为。
当然未来辅助生殖技术的定位需要在发展中进化,但现阶段仍属于医疗范围,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仅限于合格的医疗单位。辅助生殖技术在实施中仍存在一定的医疗风险,如巢过度刺激、多胎高危妊娠、腹腔出血感染等并发症。因此医生需要有伦理意识来平衡患者的利益,为不孕夫妇提供比较好的医疗咨询和服务,合理解决他们的需求。
越来越多的人干预自己的生存,可以使生命更长,疾病更少,生活更舒适和方便,生殖活动是人类自然生存的第一道防线,生命延长,生育年龄没有延长,就是一个例子。过度的医疗费用迟早会得到偿还。我们应该更理性地使用医学作为一种神圣的工具,敬畏法律,造福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