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系统之间的交流
http://www.qm120.com2006-11-22 15:36:41 来源:全民健康网作者:
假如你认为无意识处于静止状态,而心理的全部工作都是由前意识来做的,认为无意识只是一个已经完成了使命的、退化了的器官,是进行过程的一种残渣的话,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如果你假设这两个系统之间的交流只限于压抑活动,前意识把一切干扰它的东西都投入无意识的深渊的话,也同样是错误的。相反,无意识是活生生的,是能够发展的.它和前意识有许多其它方面的联系,其中就有合作的关系。总之,我们必须承认,无意识在它的所谓派生物里继续活动着,是易受生命影响的,永远对前意识起作用的,甚至能受到该系统的影响。
对无意识的派生物的研究将使我们把一个心理系统从另一个系统中清楚地区分开来的愿望完全落空。这种情况当然会引起人们对我们的研究结果的不满,还可能被用来对我们划分这两组心理过程的方式的价值提出疑问。但是,我们的回答是,除了想把观察结果变成一种理论之外,我们没有别的目的,我们不承认这样做会使我们获得什么好处,我们最初的意图是想使一个理论用它的简洁性给人们留下良好的印象,这一切都进展得一帆风顺。只要我们发现它们和观察的结果相符,我们就保护它的复杂性,我们将不放弃我们所期望的,最后将被那些非常复杂的东西引导着去认识那种本身虽然简单,但同时却能回答一切现实的复杂问题的状态。
在无意识本能冲动的派生物当中,它们的特性我们刚才已经描述过了,有些派生物本身就兼备着相反的特性。一方面它们是高度组织化的,是排除了自我矛盾的,它们能利用从意识系统里获得的一切,并且很难被我们的日常判断从那个系统的形成中区分出来。另一方面它们又是无意识的,而且不可能成为有意识的。因此,根据它们的性质,它们应当属干前意识系统,但实际上却属于无意识系统。它们的起源对于它们将经受的命运来说是具有决定意义的。我们可以把它们和那些混血儿做个比较,虽然混血儿从总体上来看很像白人,但是,由于某个显著的特性而背叛了他们的有色火种的血统,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就被排除在白人社会之外,享受不到白人的任何权益。正常人和神经症病人的幻想形成就具有这样一种性质,我们已经认识到幻想形成是形成梦和症状的最初阶段,尽管它们具有高度的组织作用,它们却受着压抑,因此无法成为有意识的。它们已接近了意识,只要不受到强烈的精力发泄,它们就不会受到干扰,但是只要超过一定的限度,它们就会被猛推回来。替代的形成也是这样,它们是高度组织化的无意识的派生物;但是,由于某些适当的联系,例如,当它们和前意识的反精力发泄相一致的时候,它们就成功地进入到意识里去了。
在另一种情况下,当我们更仔细地考察它们借以进入意识的方式时,我们将发现一种能解决在这里出现的些困难的方法。在这一点上看来,和以前的看法做个比较不失为一个好计划,以前的看法是把它们的产生归因于无意识,但却从意识方面表现出来。意识把整个心理过程都归属于前意识的王国。这个前意识的材料有极大一部分起源于无意识,具有无意识派生物的特点,在进入意识之前它受一种监察作用的支配。前意识的另一部分无需任何监察作用就能成为有意识的。在这里我们揭示了一个早期假设的矛盾:从压抑作用的观点来看,我们被迫承认这种对无意识和前意识系统之间的意识来说具有决定意义的监察作用。现在我们就可以说,在前意识和意识之间有一种监察作用。但是,我们比较好还是不要把这种复杂性看作是一种困难,但可以假设,从一个系统向紧接其上的另一个系统发生的每一次转变(即向心理组织的高级阶段的每一次进步)在那里都和一种新的监察作用相一致。作为一个必然的结果,我们将不得不放弃继续做出新记录的假设。
造成所有这些困难的原因是意识,这个直接适用于我们心理过程的唯一特点,决不能用作建立系统的一个标准。除了这种情况之外,即属于意识的东西并非总是在意识里,而是可以暂时地潜伏起来,观察已经表明,许多具有前意识系统之特点的东西并不能成为有意识的;再者,我们将发现,能否进入到意识里去是受一定的注意倾向约束的。因此,意识既和不同的系统有关,又和压抑过程有关。真实的情况是,不仅被压抑的东西和意识毫不相容,而且和支配着我们的自我,和被压抑的东西形成最强烈的功能对立的某些冲动也是不相容的。假如我们试图打开通往心理玄学的心理生活观的通路,我们就必须学会把我们自己从我们的感觉中解放出来,这种感觉只承认能成为有意识的症状是很重要的。
只要我们仍然坚持这一点,就会发现我们的概括经常有一些例外。前意识的派生物一般说来是在和无意识进行对照的过程中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之后,才作为替代的形成物和作为症状而进入意识的,虽然经常有许多引起压抑的特点被保留下来。我们发现,有许多前意识的形成物仍然是无意识的,虽然根据它们的性质来判断,我们应该认为它们完全可以成为有意识的。很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无意识的较强的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这就导致我们寻找更重要的差异,这种差异不是在意识和前意识之间,而是在前意识和无意识之间。在前意识边界上的监察作用把无意识反击回去。但是它的派生物则能智胜这种监察作用,从而达到一种高度的组织化,并且在前意识里达到一定强度的精力发泄;然而,当这一点被它们所超越时,当它们试图强迫自己进入意识的时候,就被认为是无意识的派生物,从而在意识和前意识之间的新的边界上重新受到了监察作用的压抑。因此,前一种监察作用是抵御无意识本身的,而后一种则抵御它的前意识的派生物。我们可以设想,在个体发展的过程中监察作用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在精神分析的治疗中,位于前意识系统和意识系统之间的第二种监察作用的存在已被证明是无可争辩的。我们要求病人自由地产生无意识的派生物,我们要地保证克服监察作用的反对,使前意识的形成物成为意识的,并且通过推翻这种监察作用,我们就为取消第一种监察作用所要实现的压抑作用开辟了道路。对此,我们要补充一句,在前意识和意识之间的这种监察作用的存在告诉我们,成为有意识的不仅是一种知觉活动,而且也可能是一种精力过度发泄.是心理组织里的一种更大的进步。
让我们把注意力转向无意识和其他系统之间的交流,不要像为了避免忽略最显著的特性那样,带着一种看法去建立任何新的事实。在本能活动的根子里,这些系统以最自由的方式相互交流。在这里有些参与活动的过程就穿过了无意识,就像穿过一个预备阶段一样,达到了意识的最高级的心理发展,而有些过程则作为无意识的而保留下来了。但是,无意识也受发源于外部知觉的经验的影响。在正常情况下从知觉到无意识的全部通路都是敞开的,只有那些通往无意识之外的道路才被压抑作用所堵塞。
显而易见,一个人的无意识能对另一个人的无意识产生影响,而对意识则丝毫也没有影响,对此我们应该做更细致的研究,特别是当我们为了发现是否可以把前意识活动作为一个产生这种影响的因素而排除在外时,就更是如此;但是,为了描述的目的,这个事实则是无可争辩的。
前意识(或意识)系统的内容部分地是从本能的生活中(通过无意识的中介)而获得的,部分地是从知觉中获得的。令人怀疑的是,该系统的这些过程究竟对无意识所施加的直接影响有多大;病理学情况的考察常常揭示,它有一种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独立性,对于施加在无意识部分的影响缺乏敏感性。他们的倾向性的完全发散,两个系统的完全分裂,是疾病的一个普遍特点。但是精神分析的治疗是建立在意识对无意识的影响基础上的,它无论如何都已表明,这样做虽然很吃力,但并不是不可能的。正如我们说过的那样,作为两个系统之间媒介物的无意识的派生物开辟了通往实现这种影响的道路。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假设,在无意识里自动发生的来自意识方面的变化是一个困难的和缓慢的过程。
即使当无意识冲动容易受到非常强烈的压抑时,前意识和无意识冲动之间的合作也可以建立起来,假如情境容许无意识冲动和那些控制无意识的倾向之一协调一致的话。压抑作用便由此而被消除了,因此我们认为,被压抑的活动是自我发出的一种强化。就单纯的一个群集而言,无意识变成了自我和谐,它采取了和自我协调一致的步骤,其他方面的压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无意识在这种合作中的作用是清楚明白的;被强化的倾向不顾一切地做出与正常情况不同的表现——它们尽可能取得特别完美的成就,在面临与强迫症类似的那种倾向对立时,它们就表现出一种抵抗。
无意识的内容可以和心理王国里的原始居群相比较。假如在人类中存在着遗传的心理形成物—一和动物本能类似的某种东西——那么,这些心理形成物就替代了无意识的神经核,后来又增加了在儿童发展期间作为无用的东西而被抛弃的一切,就其实质来说,它不需要和被遗传的东西有什么区别。两个系统的内容之间的明显的和最后的区别一般说来只是在青春期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