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悟本称正在找绿豆替代品 养生汤成了迷魂汤

　　来源：央视《经济半小时》

　　2010年5月31日央视《经济半小时》播出《张悟本：我在寻找绿豆的替代品》，以下是节目实录：

　　5月26日，在铺天盖地的质疑声中，悟本堂和张悟本本人，特地召开了这次媒体恳谈会。会议的主角是张悟本、悟本堂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吴威和30位张悟本的支持者。

　　新闻发布会上，悟本堂工作人员(现场主持人)：我们今天要一探究竟，我们想要认识、接触和了解一个真实的张悟本

　　在这个恳谈会上，悟本堂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吴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具的这份关于张悟本治愈率的调研报告。他告诉现场的记者，这份报告是中医科学院中医药科技合作中心按照国际社会统计学通用SPSS分析法，随机抽取样本668份，合格样本584份。其中，“痊愈”87份，占比14.9%；“显效”156份，占26.7%；“见效”171份，占29.2%；“无效”154份，占26.3%；“恶化”16份，占2.7%。

　　新闻发布会上，悟本堂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吴威：针对这个结果呢，我相信在座的朋友们，可以有不同的角度去解读。

　　现场主持人 悟本堂工作人员：相信在一些科学的数据前面，一些无端的指责和一些无中生有的谎言会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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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以来，张悟本的学历、资历被各方质疑，恳谈会上，吴威肯定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张老师他是在2004年取得了卫生部高级营养保健师资质，是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科技合作中心的客座研究员，也是中医药科技合作中心的首席食疗保健推广专家，我相信以张老师在食疗和养生方面的经验造诣，完全有能力也将继续在过去、现在和将来，继续为更多的人去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吴威关于张悟本身份的重述，引起了现场一阵动，有媒体大声提问，表示质疑，但是主办方未理会。恳谈会发布后的第三天，卫生部发表声明，否认了张悟本“卫生部高级营养师”的身份。

　　张悟本：刚刚主持人说心情很复杂，其实不复杂，这是一个争论嘛其实很正常了

　　那我什么心态呢，我是抱着一个非常平静的心态，有何改之、(无责加冕)对待这个事情，但是呢，对于一些无端的猜测、指责，甚至好多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表示遗憾。

　　在这次恳谈会的现场，主持人特意介绍了张悟本的粉丝团，是专程前来声援张悟本的。“最近我们也接到了大量的，在张老师接受过食疗帮助的朋友们，对张老师的声援，今天有一些朋友们赶到了现场，现在我想请台下就坐的，曾经接受过张老师食疗帮助的朋友们挥手示意一下好，手放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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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丝：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赶到现场，还张教授一个清白。

　　除了现场的支持者，张悟本说，经常有铁杆粉丝去自己坐诊的地方，就是为了看自己一眼。

　　我经常老碰见这种人，见到了，那个叫什么？粉丝，说特别感谢您，我看好了，这个有机会有欢迎媒体到现场去看一看，我们每天咨询的时候经常来好多人，就是要求我看他一眼，打开门看我一眼，我高兴，我走了，告诉你我的病治好了，经常有这样的人。

　　虽然张悟本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但是目前要张悟本看病2000元的挂号费，也遭到了现场的质疑。

　　张悟本：咱们算一笔帐，两千元挂号费，我就这两千元挂号费，剩下都没有了，咱们比如说红斑狼疮的比例，红斑狼疮一百万好得了吗？世界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吃饭给吃好了，花了多少钱，那么这几位那么都可以算，一天60多瓶药，多少钱一个月，他问题他老得吃，越吃越多，这是什么价钱，两千块钱解决了，贵吗？

　　在张悟本回答问题的时候，吴威时不时像这样给张悟本发出信号，或是小声递话、或是点头示意，在张悟本说出“挂号费”三个字后，吴伟马上示意主持人。

　　主持人：刚才说的是两千块钱挂号费，两千块钱是挂号费吗？

　　张悟本：对了，咱们得澄清，两千块钱是咨询费不是挂号费，因为这是营养咨询，健康咨询，不是挂号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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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悟本一直强调，他从事的是营养咨询，而非坐诊看病，收取的也不是挂号费，而是咨询费。在恳谈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对于广受质疑的行医资质的问题，张悟本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你说简单简单吧，因为食疗它不涉于医疗，它跟行医没有任何关系，它是调，中医叫调理，所以说白了，说深了就是文字游戏的问题了，因为我全是饮食，我没一个药，没药，因为我认为行医是俩概念，但是你要说复杂，文字方面的游戏了。

　　张悟本背后的人：最早挖掘张悟本的中医科学院科技合作中心，总经理鄢良。说张悟本其人。

　　张吾本真正以专家的身份出现，是三年前。2007年，中医科学院下属的科技合作中心，进入社区办讲座推广养生保健知识，张悟本是科技合作中心总经理鄢良特地请来的讲师。

　　鄢良：有人推荐他，推荐他，我们试了一下。尽管当时张吾本并没有接受过医学教育，但当时他表达能力强，说起绿豆、萝卜养生自有一套理论，很受社区居民欢迎。实际上我是给张悟本上课的，我单独给他上过两次课。因为它很多经验它是有限的，它理论讲不清的，那我就把中医理论讲给他听，这个东西该怎么讲，怎么讲。

　　张悟本在社区的讲座很快就火了起来，名声渐起后，鄢良的团队将张悟本在社区的讲座做成了光盘，标价200 元，在这个光盘的包装盒上，我们可以看到张悟本的各种头衔：全国营养改善行动专家组成员、中国健康教育促进委员会讲师、卫生部微量元素重点实验室顾问、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科技合作中心首席健康推广专家等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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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当时为什么要给他加这么多头衔呢？

　　鄢良：这不是我们给他加的头衔。应该说这个东西(头衔)是应该说，他自己提供他的，陈述他的真事或者是经历的时候提了这一段吧，当然这个东西对于我们发布(有好处)

　　记者：认证过他这些头衔吗？

　　鄢良：这方面我们有疏漏，我们可能有疏漏，没有在意。

　　开讲座积累起大量人脉后，被冠以诸多头衔的张吾本，开始被电视栏目邀请，进行养生节目专题讲座。鄢良也特地邀请张吾本，开始在中医科学院科技合作中心举办的中研健康之家坐堂问诊。

　　鄢良：这种饮食的咨询，或者饮食的咨询他是可以做的。

　　尽管此时的张吾本学历、资质都没有经过仔细认证，不过，鄢良告诉我们，从那时开始，有位叫唐燕飞的人看中了张吾本，开始对张吾本进行包装，筹划各种活动。他火成了后面这个样子，(是)别人后面这种文化公司在运作。

　　在唐燕飞所在的这家文化公司的包装下，张吾本开始频繁的上电视台做节目，不过，2年期间，一直成效不大。直到2009年，一位叫贺雄飞的出版商看中了张吾本，开始加入包装队伍。很快，张吾本这本红极一时的书被出版了。张吾本13年时间从一个纺织厂工人倍包装成了神医，成了文化公司、出版商、发行商的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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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良说，2009年8月以来，张悟本除了每周有4个工作日在中医科学院科技合作中心下属的中研健康之家提供咨询服务外，同时还在悟本堂服务，最近一段时间，外界的质疑声越来越大，因为和张悟本有合作关系，所以他们出具了一份关于治愈率的报告。

　　记者：那这个有效、无效是谁来认定的？

　　鄢良：这种顾客自己陈述嘛，他有标准，他自己陈述，陈述完了以后，电话做了回访。

　　他还告诉记者，5月28日，卫生部出面，否认了张悟本“高级营养师”的资质，而卫生、工商等部门开始介入调查张吾本，这个时候，对于是否要把张吾本这个精心打造了多年的品牌进行下去，现在包装团队内部有了一些分歧。不过他告诉我们，即使放弃了张悟本，他们也不会放弃之前的模式，会再寻找一个新人，继续将食疗、养生做下去。那没有张悟本这个机构照样运行，它只是我们一个普遍的食疗师。可以做饮食咨询的人很多，对不对？因为做饮食的咨询这一点它比较特殊。法无禁止就是许可的。

　　记者：你觉得法无禁止就是许可的。

　　鄢良：对，法无禁止就是许可的。这个国家不可能在这上面做什么限制的，国家是限制什么呢？比如说你医生的医疗行为，你一定要有许可的，一定要有许可的，一定要有医师执照的，国家是有这个要求的。比如说药店卖药这是有药这个是可以的，但是你告诉别人怎么吃饭之类的，吃饭饮食结构之类的，这个东西他是不需要特别许可，这个不需要特别许可的，国家在这块没有明确要求，这个要什么，既然国家没有明确要求的话，那么他做了，你不能说他违法，这点他没有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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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悟本堂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后，张悟本在家人的陪同下匆匆离去，之后开始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经过多方沟通，悟本堂同意第二天安排张悟本接受《经济半小时》栏目的独家专访。5月29日，记者如约来到采访地点，一个下午过去了，却始终不见张悟本出现。悟本堂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媒体的质疑出现后，张悟本已经被其家人和私人律师保护起来，不再同意接受公司安排的采访。

　　《经济半小时》栏目与悟本堂公司高层再次进行了沟通，随后，通过他们拨通的电话，记者与张悟本家人及私人律师进行了通话，电话里，记者明显感受到张悟本以及家人对媒体质疑的无奈和担心，经过近三个小时的协调，张悟本终于同意在其家人和私人律师的陪同下接受采访，但只同意回答几个确定下来的问题。

　　记者：有很多人说张悟本是神医，你怎么看？

　　张悟本：世界上哪有神医啊，其实大家都看我就一个普通人，我不是神医，首先我不是医生，我是一个通过自己的学习继承咱们祖先传下来的食疗，因为咱们都知道，食疗胜药疗，咱们首先不得病，也就咱们都想防病，都想健康，那么要想健康，你就得从饮食抓起。祖宗说了，咱们祖先都说过民以食为天，为什么把食要作天，天是最大的东西，什么都超不过天，那么也就是我们食都要比作天，我就把这些东西我所学到这些经验，想办法传播，传播出去，让百姓受益，就这一个，没有神那词，大家可能误解了，没有神医，一个没有神，我也不是医，首先要澄清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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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那你能包治百病吗？

　　张悟本：那不可能包治百病，因为这是很简单，妇孺皆知的道理，没有一个可以100%，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它不敢100%，因为必定是人，人怎么会能保证100%的事呢。

　　记者：同时还有很多人说张悟本是个骗子，你怎么看？

　　张悟本：对于这个问题我是比较反对的，为什么呢？很简单一个道理，我是骗子还敢在坐着吗，哪个骗子敢在大街上坐着，但是你说有可能有些误解，这是可以理解的。咱们古训，古语有句话，美誉天下必棒满天下。你像历朝历代的皇帝跟现在，近代咱们很多伟人他都是各占一半这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

　　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张悟本一别于以往电视里滔滔不绝的形象，面对记者，表现出来更多的是局促和紧张，很多时候都把问题推给身旁的律师和公司。

　　随着媒体铺天盖地的质疑，张悟本和他身后的公司越来越难以应对，早已排满的赴全国多个地方讲座活动的日程也不得不临时取消。

　　记者：公众其实也很关心，面对媒体的质疑张悟本现在在做什么？

　　张悟本：休息，调理自己一下，第二再努力学习，给大家一个，刚不讲了嘛，再想想办法，因为大家都反映绿豆偏贵，有没有替代的东西？我也正在，现在趁这点功夫赶紧从书上查，从老师那，也在跟好多专家来沟通，怎么来找一个更便宜的东西，更让老百姓受益的东西，再发掘一个东西来替代它，正在努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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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那你认为食疗和治病有没有一个界限？那这个界线在哪儿？

　　张悟本：那当然了，这肯定的。

　　记者：这个界限在哪里？

　　张悟本：这个问题请专家来谈吧。

　　据媒体报道，张悟本身后的多家公司分别承担不同的策划任务，从出版光盘、发行图书到开设讲座、坐堂咨询，每个公司都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收益。据报道，张悟本的讲座出场费已高达20万元，15分钟完成的一个养生咨询，挂号费高达2000元，据称这样的号已经排到了2011年。

　　记者：我注意到在悟本堂包括其他的几个你的相关的企业的这些工商登记的资料里头，你既不是法人又不是这个企业的股东，那么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参与这些企业的分配的？

　　张悟本：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问他们，让他们来回答。

　　记者：有人怀疑你挣了很多的钱，你能透露一下吗？还有一个就是你交税吗？

　　张悟本：到税务局去查就行了，因为我没法说，去查就行。

　　记者：你可以直接告诉观众？

　　张悟本：肯定上税，开公司能不上税吗。

　　张悟本：都问领导去吧，因为都是他们办，我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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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吃泥鳅”“天价挂号费”“满城尽喝绿豆汤”、没有专业资质的“专家”四处宣讲，形形难辨真伪的养生类书籍大卖，针对这段时间的养生乱象，我们采访了北京中医药大学校长、国家973计划中医药专项首席科学家高思华。

　　记者：什么样的人才有资质向公众传播养生知识呢？

　　高思华：我们说真正讲养生，确确实实应该是让中医的专家来讲养生，而中医的专家他首先他不光应该有很深厚的中医的理论功底，而且他应该具有很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所以我说如果是要讲养生的话，必须是中医的大家，并且必须是中医的临床大家，它有了丰富的临床经验，有了深厚的理论功底了，才可能把这些比较深奥的道理用最浅显的语言教给广大老百姓，才能够举一反三的去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去讲养生。有一定的学历和学术水平的中医专家，另外呢他有临床职业医师的资格证书，在临床上一直在去做中医的临床，这样的人讲养生，才能真正讲出不误导受众的养生知识来。

　　记者：仅靠一些简单地食疗方案，而不吃药，真的能包治百病吗？

　　高思华：夸大了宣传。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如果说一个方法能够说包治百病的话，那这个方法肯定我觉得就是宣传的过于扩大了，怎么说呢？我举一个简单地例子吧，我们大家都知道慢性支气管炎，这个慢性支气管炎在每个人身上表现也是不一样的，很复杂的，很可能对这种人群有效，那个方法对那种人群有效，那么这个方法在这个阶段有效，那个方法在那个阶段有效，所以不可能一个方统治百病，如果说一个方统治百病的话，那就说得太绝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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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在中医领域治愈率的报告是怎么产生的呢？什么样的机构才能出具关于中医领域的治愈率报告呢？

　　高思华：这个结论呢，它是应该由专家做出来的，它应该治愈率是多少，显效率是多少，好转率是多少，应该有一个很严格的统计学的方法，有大量的病例观察，而不能凭着自己说。你比如说我是临床可能我是研究糖尿病的，那么我所治疗的糖尿病，我要经过正规的医院的病例的观察，这个每一个医院，能不能够进行这种临床观察，这个资质都是经过卫生行政部门批准的，他们观察的，按照严格的临床观察的这些要求观察出来，提出来的数据才可信，那么他提出这个数据以后，我们最后还要再经过专家来去认可他，如果自己说的那就很难保证它的真实性和权威性了。至少是应该经过一个专家群体，经过大量的观察，证实的才能说。

　　记者：这次的养生热也催生了京城最贵的中医，他的挂号费上千元，你怎么看待报价呢？

　　高思华：如果是专家，如果能真正给老百姓解决问题，那老百姓对于他们所能给他解决问题，认为付什么样的报酬，他愿意付什么样的报酬请这样的专家看病，这怎么说呢？是一个市场机制的问题，但国家对一个医生什么样资质的医生，挂号看病应该收什么样的，什么水平的诊疗费国家也是有规定的，你比如说普通门诊，一个副教授的挂号费就是5块钱，加上4块钱的诊疗费是9块钱，一个正教授是10块钱，加上一个4块钱的诊疗费是14块钱，这是普通的门诊。如果是特殊门诊，那要根据每个人他的资历，他的水平，他的服务地点不一样，那么适当的有所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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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对于如何规范目前的养生乱象，你有什么建议呢？

　　曾先生：规范养生，我建议应该建立一个养生专家的资质审查的一个机制，应该和我们的卫生主管部门，和我们相应的中医药的科研机构、大学，医疗机构来共同商量我们怎么样去建立这个机制是吧，通过什么样的程序能够审查这些专家的资质，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应该成立一个中医养生内容这些，内容的审查一个专家组，对每一位专家所讲的内容要进行一些，由同行、专家来做的审核，那么这样就说不至于出现不该讲的人去讲，也不至于出现不该讲的内容乱讲的情况。医学的科学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我们的文学作品可以去细说对吧，但是这个养生保健，医学的养生防病这些知识是不能乱说的，乱说了以后，就会误导广大的受众，最后吃亏的是老百姓。

　　半小时观察

　　不管你是高官富豪还是平头百姓，谁都想健康长寿，所以养生热一直高烧不退。可是，从前几年刘太医的牛筋汤，到今年张悟本的绿豆汤，给大家灌下的与其说是养生汤，还不如说是汤。这些说起来头头是道，看起来神采飞扬的养生专家们，每次出场的形象虽各有不同，但又都有惊人的相似性：比如他们都号称自己出自中医世家，都通过媒体的大肆宣传吸引大家的眼球继而盯上大家的钱袋子。最后被戳穿画皮后，他们都极力表明自己只是普通人，只是想为老百姓的健康做一点好事。一个又一个的神医出现，说明我们的社会看病难的问题确实很严重，许多患者求医无门，所以选择相信神医；同时也说明我们的法律法规还很不完善，卫生、工商、税务和物价部门，在涉及群众健康这样的重大问题上，被神医们一次又一次地钻了监管的空子。面对这些神医，我们不禁要追问，如果健康领域充斥着这样的炒作和欺诈，究竟又有谁才能对我们的生命负责？希望张悟本留给我们的是一个句号，而不是越来越多的问号。

　　(央视《经济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