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为乐的极致 好人郭明义20年献出十身血

 

和他的无偿献血证。新华社发

　　都得图个什么的话，那还叫做好事吗？

　　接触不同的社会群体，就会有不同的人生思考。如果经常接触唯利是图的人，就会把金钱财富看得很重；如果经常接触困难群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帮助他们。我为自己能为别人尽点力而感到欣慰，也时常因为力不从心而感到内疚。

　　我跟雷锋还差得很远，但依然还是希望你们多宣传我。因为这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个年代，雷锋精神并没有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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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辽宁鞍钢的一名普通工人，他未想过成名，但他的行为让他注定与众不同。

　　受助者说他是“活菩萨”，同事们说他是“活雷锋”，更多不了解他的人，则说他是“一个不开窍的傻子”。

　　其实他只是做了一些普通的好事，但好得太持久，太纯粹，以至于让人无法理解和相信。

　　他叫，一个好人。

　　180

　　16年捐出工资总额的一半参加希望工程，累计为身边工友、特困学生和灾区群众捐款12万多元，资助了180多名特困儿童。

　　6万

　　1990年起，参加了54次捐献全血和捐献血小板，累计6万多毫升，相当于自身全部血量的10倍。按抢救一个病人需要800毫升计算，这些血至少能够挽救75名危重患者的生命。

　　1700

　　2006年以来，8次发起捐献造血干细胞的倡议，得到1700多名矿山职工和社会人士的响应，占鞍山市捐献造血干细胞的三分之一。

　　15万

　　2007年以来，7次发起无偿献血的倡议，600多人坦然伸出臂膀，累计献血15万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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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

　　2008年以来，发起成立的“爱心联队”从12人发展到2800多人，捐款近40万元，资助了1000多名“希望工程”特困生。

　　200

　　2009年以来，发起成立的遗体（器官）捐献俱乐部汇集了200多名成员，是目前中国参与人数最多的遗体（器官）捐献俱乐部……

　　初识

　　他是好人中的另类，他“好”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所行善举的彻底让闻者无言以对。

　　52岁的，戴着一副老式大框眼镜，笑容憨厚，肤色略黑，放进人群中，顷刻就找不到痕迹。

　　他是生活中最常见的“好人”，在浴池给老人搓澡，每次下楼时都捎上邻居的垃圾，一辈子没占过便宜。

　　与众不同的是，他是好人中的另类，“好”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所行善举的彻底让闻者无言以对。

　　他20年献血6万多毫升，是全身血液的10倍；他资助180多名贫困儿童读书，自己却几无存款；他家徒四壁，新买的电视，留不了几天，就转手捐赠……

　　与热衷慈善的富豪不同，只是一名收入很少的矿山工人。1982年，他从部队转业到鞍山市千山区齐大山镇的齐大山铁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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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鞍山是他的故乡，也是雷锋工作过的地方。

　　在采场公路管理员的岗位上，他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他用众多善举，使平凡的生活近似传奇。

　　因为善举，他获得无数荣誉：全国无偿献血奉献奖金奖、全国红十字之星、鞍钢矿业公司模范员……矿业公司领导甚至称，因为整个“矿山人”的精神都得到了升华。

　　然而，也有无数的非议涌向他。一次婚宴上，老同学们甚至嘲讽地问他，“我玩麻将没钱了，赞助点？”“我的孩子也在上大学，能不能也赞助赞助？”

　　这些冷嘲热讽，习以为常，淡然处之。他的生活也总是这样，无时无刻不被赞誉和非议包裹。

　　曾有轶事称，有人逗，说鞋坏了，马上就脱下鞋给他。

　　在别处，这可能只是一个笑话，但在齐大山镇，人们相信这是真的。

　　这让每个到访者都很好奇，“好人”，究竟做过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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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人”

　　曾有人嘲笑他，称他为“傻子”，因为他对自己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却把钱捐给别人。他也曾受委屈，但反过来一想：雷锋当年不也被人称为“傻子”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傻子”？

　　家并不富裕，房子40平方米，家用电器寥寥无几，存款时常归零。

　　他并非没有机会拥有大房子。矿上几次福利分房，都有机会，可他一次申请都没有交过。

　　旁人问他，他说，看到还有许多同志没有房子住，机会就让给他们吧。

　　有人甚至私下联系他，“你不要，你可以申请下来，然后卖给我，一大笔钱啊”。当场回绝，这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

　　海城有个孩子每天要走4公里路上学，听说后把自行车送了过去。妻子又为他买了一辆。不久后，他听说汤岗子小学的一个贫困生上学路途遥远，这辆自行车再次成为赠品。

　　无私奉献成了他刻在骨头里的习惯。

　　1997年，矿上开展创星级公路会战。作为普通机关人员，只负责技术指导和检查验收的工作。但为调动作业区20余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他说只要大家加班加点，超额完成每天工作量，就天天请他们吃饭。

　　十几天里，大家每天都干到八九点钟才收工，他也每天都请大伙到饭店吃饭。

　　当时人们以为请吃饭的钱肯定能报销。但事后很久，大家才得知，他在饭店赊了2000多元的账。

　　当时一家收入还不足1000元，而且他还在捐款助学，早已囊中羞涩。在外地进修的妻子回家后，才用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抹平了这笔账。

　　在他那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给别人的，没有什么比帮助别人更重要。

　　2009年春节前夕，午休前接到血站的电话，问他能否提前捐献血小板。他知道血小板保存期特别短，一般都是按照预约的捐献时间采血，没有重症病人血站不会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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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暴雪，道路难行，跑出很远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血站。一名重症孕妇正等待他的血液。

　　血站让他献一个单位的血小板，他不肯，“不行，还有孩子呢。”最终他献了两个单位的血小板。采集结束时，疲惫的他在采血床上睡着了，孕妇母子则平安得救。

　　今年3月，辽宁一大学生患上尿毒症，无钱，家里唯一有收入的母亲准备救女。

　　“她妈妈可是家庭的支柱啊，身体万一垮了怎么办？”从报纸上读到这则消息，当即决定。开车送他去医院的朋友钟明杰一听缘由，也要捐。

　　人体有两个肾脏，摘掉一个之后，仍然能够存活。这是果断得近乎鲁莽的和他的朋友对于肾脏的全部了解。

　　的肾没能捐出去，因为不匹配，他扔下身上全部的200元，“出来急，就带这些”。

　　76岁的老母亲得知这一事情后，拿起电话就哭：“这么大的事，咋不先给我通个气呢？”妻子又心疼又后怕：“你觉悟再高，自己的身体不要了？”

　　其实，并不是不愿意跟家人商量。他的思维常常简单得惊人，他没觉得这是件多么重大的事，以至于当人们赞扬他的崇高时，他会感到不解。

　　“黏人”

　　鞍钢的很多人都是在浴池里认识的。在这里他一边为工友搓澡，一边介绍捐献造血干细胞的知识。

　　1990年，齐矿号召职工参加义务献血，此后20年，坚持每年献血，累计无偿献血达6万多毫升，相当于他身体全部血量的10倍。

　　工友张国斌13岁的女儿患上白血病，他在矿上发起爱心捐款的同时，更思考要救孩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造血干细胞移植。目前国内捐**不多，配型成功的概率低。能不能在矿里组织捐献活动，每增加一个捐**，不就增加一分希望吗？

　　于是他自己动手写无偿献血倡议书，向工友宣传。下班后工友洗澡，他常常不顾劳累，跑到澡堂里帮助工友搓澡。“我帮你搓搓背。”“不用，不用……”“没事，我来，我来……”说着就开始搓。他一边搓，一边介绍捐献造血干细胞的知识。

　　搓完一个，他又接着给另一个人搓。两个多小时后，工友们都洗完澡走了，他自己才开始洗澡。有时候，连热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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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很多人收过的手表。这些手表都是捐血小板换来的纪念品。鞍山市中心血站副站长李莎说，每月都来献血小板。一个单位的血小板相当于800毫升的全血。捐一个单位，血站就会送一台榨汁机或豆浆机这样较好的纪念品。但每次都推说家里有，要求换成4块献200毫升血时送的手表。每次都是如此。血站的工作人员不理解。后来矿上来献血的人说，把那些手表都送人了，同时他又发动别人也跟着他一起献。

　　这时的就像橡皮糖，甩都甩不掉。“我都觉着特不好意思。别人一拒绝，我就蔫了。他倒好，追着别人说。脸皮‘特厚’。”的“发小”李树伟说。

　　很多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都被反复“扰”过。鞍山市希望工程办公室主任宋红梅说，以前经常中午的时候给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而且隔十分钟就打一次，语气总是很急促：“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工作人员也有点不高兴。后来才知道，老郭家没有电话，自己也没手机，只能中午休息的时候到办公室打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

　　后来，老郭终于有了手机。他就常常早上6点多或在晚上10点多给宋红梅打电话，让她寄一些捐助对象的档案。“现在休息的时候，要是接不到他的电话，我们反倒都不习惯了。”

　　要是黏起人来，谁也躲不开。有一次同学聚会后，大家张罗去唱歌。说：“我不会唱歌就不去了，单位还有事，我得回去上班。”怎么拦也拦不住。几个学说要跟他一起回去。这时，偷偷对李树伟说：“有学跟我走，只好打车啦！我兜里只有5块钱，借我10块钱吧。”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5点多钟，李树伟家的电话响了，是要还钱。李树伟说：“不要啦。”第二天早上5点多，电话又响了。一连几天，早上5点多，李树伟家的电话都会准时响起。“李树伟，你快去取吧，我可受不了了。”李树伟的老婆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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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

　　很感激家人的支持。汶川地震时他捐了很多钱，最后连女儿那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了。“真是挺亏待她们的。”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坐在6米高的电动轮汽车里，拿着对讲机大声地朗诵着。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矿山间回荡。工友们都会静下心来听。

　　他还喜欢背《再别康桥》，同样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没有人会去挑剔他朗诵技巧的单一，而只会被他的所感染。

　　他也常常唱歌。《青藏高原》、《爱的奉献》、《咱当兵的人》这些歌曲都反复地在矿山响起。

　　他比较好的听众是他的妻子。结婚二十多年来，没给妻子买过一件礼物。2009年10月，齐矿组织到井冈山参观学习。临行前，妻子给带了1000元。回来那天，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盒放在妻子手里。打开一看，竟是一枚“钻戒”。

　　后来，实话实说，这枚戒指是花28元从小摊上买的，剩下的钱捐给了希望工程。

　　妻子依然很开心地把这枚戒指戴在手上。“这是老郭出门给我带回来的，28元！”她骄傲地说。

　　这些年，把家里能捐的都捐了。他经常跟妻子说，又发现了一个特困家庭，再捐一次吧，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妻子总是笑着说，你别糊弄我啦，也别说什么最后一次，反正家里就这么一点积蓄，捐完了也就清静了。

　　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台电视，但一听说有个贫困家庭的孩子特别想看电视，他就毫不犹豫地把电视送给了人家。他一连捐了三台。这一次女儿气哭了，两天没和他说话。“当初要不是老爸把电视拿走，你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吗？”女儿上大学后，开玩笑说。

　　女儿上大学后，给家里写信说：“一想起那不足40平米的家就感到特别的温暖。”

　　后来，鞍山市希望办的领导知道后，给家送了台电视机，并告诉他：“这是国家的固定资产，不能捐。”

　　很感激家人的支持。汶川地震时，他连着捐了很多钱，最后连女儿那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了。“真是挺亏待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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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成长史

　　有的人吃龙虾是享受，我帮助别人就是享受。

　　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在的发小李树伟眼中，的“好人行径”或多或少有遗传基因。的父亲，曾是矿上“戴过大红花”的省级劳模，因勇救落井青年而作为英雄集体代表到北京作事迹报告，被总理接见过。“这样的家庭培养出的孩子能不好么”？

　　然而矿上的劳模家庭很多，但只有一个。李树伟认为，的性格决定了他喜欢整天做好事，而这种性格从儿时的行径可见一斑。

　　流传最广的少年轶事之一是“英勇护粪”。当时为支援农业，小学号召捡大粪，交多者为三好学生。李树伟等人嫌脏，用河泥充数。唯有四处捡粪，且精挑细选。冬天结束时，他家院子里，大粪堆成小山。

　　农村的收粪人发现后如获至宝，和的奶奶商谈后，以当年的天价15元收购。李树伟的妈妈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有这样的儿子，发了。”然而，回来时嚎啕大哭，死活不肯卖。最终，这堆粪捐给了大队。

　　学校号召“除四害”，要求交老鼠尾巴。李树伟等人以马鞭鞘顶替。全班只有交的是两根老鼠尾巴，“让我们说什么好呢，从小就是一个老实人”。

　　最让李树伟印象深刻的是，小时孩子们上矿山给大人们送热水，这属于当年献爱心的方式。再次成为另类。别人送水，唯独他送红糖水。奢侈品红糖没了就换茶叶，此举一度让成为孩子们中的公敌。

　　“傻子，恨得我们牙直痒痒，只好跟着送茶水。”李树伟哭笑不得地回忆着童年往事，他说，很多事情从小就注定了。

　　从小就渴望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最崇拜的人是雷锋。

　　1977年，他从鞍钢参军，推荐他入伍的老红军余新元，当年也曾送雷锋参军。在部队，他也以雷锋为榜样。

　　28年前，退伍时，连长蔺传芳说，我们这支连队是参加过上甘岭战役、丁字山战役的英雄连队，我们都是雷锋的传人，不管到哪里都要好好干，发扬优良传统！

　　28年后，和连长再次见面时，已华发初生，连长一把抱住他：“好小子，干得好！你没有丢咱部队的脸！”闻之，两行热泪奔涌而出。

　　“有的人吃龙虾是享受，我帮助别人就是享受。”说，“为社会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觉得自己被群众所信赖、被社会所需要，我就会感到很充实、很快乐、很幸福。”

　　其实，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觉悟”。回忆，小时候，自己虚荣心挺强，听到表扬就高兴。后来，他入了党，还被评为学雷锋标兵。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觉得，收获，似乎远不止于此。

　　助人的快乐是那样醉人，让他心甘抛却其他的一切欲望。从那以后，把好事做得越来越纯粹：对大家的好，是打心窝子里掏出来的，而自己收获的快乐，也是从心底汩汩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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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

　　做好事，别人瞅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别笑，我是真觉着自己升华了。

　　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他们义务献血，他们捐资助学，他们捐献造血干细胞，挽救他人的生命。他们是快乐的。

　　2008年12月18日，的工友许平鑫与武汉一名白血病患者配型成功，并完成了捐献。后来，这位患者来找他。两人紧紧相拥，热泪盈眶。

　　“你不能想象那种感觉，太奇妙了。你和这个陌生人突然有了血脉相连的关系。”许平鑫一提起来就很兴奋，“我在矿场是开300多吨的电动轮汽车的，一开就是8个小时，累得要死，每天就是这样的机械重复。我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了。但跟着郭大哥做这些事后，我发现人生还是很有意义的。”

　　“可不就是这样。”李树伟说，“我这辈子就想挣钱。折腾了大半生，还是啥也没捞着，但是这几年我觉得我活得挺高兴。做好事，别人瞅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别笑，我是真觉着自己升华了。”

　　现在凡是倡议的活动，李树伟都参加了。还成了李树伟的法宝。他爱打麻将，但没有钱，老婆也不肯给他。他就骗老婆说是跟出去，他老婆立马就同意了，还给了他200块，说：“咱家也不富裕，捐点就行了。”“只要提就好使，跟着就不能干坏事。当然，这种伎俩也不能常用，要不然心里觉着对不起。”

　　如今，的爱心团队已经有5800多人。“这也就是吧，其他人用轿抬我都不来。”一个妇女说。

　　“我跟雷锋还差得很远，但依然还是希望你们多宣传我。因为这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个年代，雷锋精神并没有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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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手记

　　助人为乐的极致

　　“你为什么这么做？”记者们反反复复地追问。这是出于职业天然的质疑精神，也是每个人心中难解的困惑。

　　从嘴里，我们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一个符合我们逻辑链条的答案。对于我们的追问也很纳闷。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最自然不过的了。

　　问着问着，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一个人做好事，当好人，难道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们为什么都不相信了？是不是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出了问题？

　　他说，帮助别人是快乐的。这个我们都信，因为每个人都可能体会过这样的快乐。

　　只是把这一点做到了极致。他不仅仅助人为乐，而且安贫乐道。在城市里，在现代社会，这种精神可能是更为稀有的。

　　我们中的很多人，在成为房奴、车奴的时候，也为自己套上了精神的枷锁。我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和实力再去关爱他人，帮助他人。我们也许还会说，谁来帮帮我啊？

　　的家很清贫。3口之家，40平米的房子。但是，他妻子平静的笑容，他女儿恳切的家书，都让我感觉到他们是幸福的。

　　是他要得太少，还是我们要得太多？说，房子要那么大做什么？能住就行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很知足了。

　　很多时候，痛苦就是来源于欲望。而对于物质已经几无要求，无欲则刚。

　　我们都是常人，恐怕都难以达到他这样的高度。我们也许也无法完全认同他的价值观。但我们至少可以给他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