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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过度输液”

  “过度输液”征文

  我差点因“过度输液”丧命

  河南新乡幼儿师范学校医院 张天社

  笔者是一位从事内科临床工作39年的医师,就在去年入冬时亲历了一次“过度输液”的风险。我是去年初冬开始发病的,由于受到天气寒冷刺激,心前区不适,住进了一家较有名的三甲医院心内科。经心脏冠状动脉造影检查,发现有3处严重狭窄部位,放支架不能有效缓解心肌缺血,故转到心外科实行心脏冠状动脉搭桥术。

  全麻术后第一天,我仍神志恍惚,只知道一个静脉通道没有输完当天的液体量,第二天只好再建立第二个静脉通道,全天共输入大小21瓶液体,总液体量达5800毫升以上,还要再加入各种针剂。由于第一天夜里我刚拔掉呼吸机,饥饿感十分难忍,一两个小时左右就饮餐一顿流质食品。由于心脏刚刚做完手术,心肺功能还有待恢复,全天饮食和输液量超过了心脏的负荷,我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心慌闷气,从心电监护仪上看到心率每分钟达130多次,呼吸每分钟快达70余次,呼吸急促而表浅,已达不到有效呼吸。我急催护士:“快让大夫来看我,抓紧用利尿剂,我要出危险了。”当主管大夫见到我的情景后,他也被惊得大汗淋漓,赶紧给我静注了“速尿”和减轻肺水肿的药物,还给我注射了镇静止痛药物。我连排几次尿后,又过一个多小时才平静下来,自己庆幸又捡回了一条命,真正体验到作为患者的无助与后怕。专家说我的心脏手术做得很好,但又因“过度输液”险些丧命,实在遗憾。

  我出院一个多月了,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医生不开大方,就完不成每月的任务,实在是一件矛盾的事情,“过度医疗”也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是医生职业道德的问题,作为人类生命守护神,一定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切莫为一时的经济利益而丧失个人的良心,更不能把患者的生命安全抛到脑后。

  治感冒,中药比输液快

  山西省运城市中医医院 王金成

  “过度输液”不是偶然现象,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原因是医疗模式不合理,付费方式偏误。

  战争之前,中医药学在我国一统天下,经过5000年发展,形成了一套独特的理、法、方、药完备的诊疗体系,为中华民族繁衍昌盛作出了巨大贡献。战争后,西方医学传入我国,迅速发展壮大。解放后,我国出现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三支医疗力量。由于各方面原因,西医无论从人员数量、医院规模、政府投入等方面远远超过中医及中西医结合数10倍。医疗模式的转变,用药方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由服用中药转变为服用西药、打针、输液等。如果说,感冒服用中药比输液好得更快,很多人都会怀疑,其实这是真的。近三年来,我自己运用中药颗粒剂治疗感冒发烧,轻则1剂,重则二三剂,药到病除。

  另一方面,解除疾病必须要兼顾费用,只有二者完美结合,才会促进三支医学力量的合理发展。现行医患之间产生的费用类似于消费,费用产生取决于就诊的次数,而不关心疾病是否痊愈。每次就诊产生费用多少取决于医生,而不是患者,形成主动看病,被动“消费”,费用无法控制的局面。医患之间是否可试行工程项目式付费方式?即针对某一种病限定均价,结余部分归医务人员所有,超出部分医务人员负担60%,患者负担40%。这样,可以从源头上解决只顾看病,不管费用的怪现象,迫使医生研究解决疾病最有效、最经济的办法,让医生体面地得到自己的劳动报酬。


  患方责任不能忽视

  山东省德州市中心医院病理科 徐连泉

  说起“过度输液”,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医院和医生,认为“都是钱惹的祸”,是医院和医生在追求利润。这样的论断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我认为患方的责任更大一些。

  我是一家三级医院的医生,事实上,除了我自己,我的父母、弟弟、妹妹乃至我的爱人和儿子都是“过度输液”的受害者。以我的儿子为例,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感冒发烧38.3℃,还活蹦乱跳的,我爱人就吓坏了,唯恐孩子给烧傻了。我说发烧是人体的免疫系统在对付病毒,这样的体温完全没有必要管他,让孩子多喝点水,多休息,几天后就会好的。爱人不听,说我这是对孩子不关心,非要闹着去医院看看。我们医院的儿科医生和我说的几乎一样,也只开了一点抗病毒的口服药。她竟连我们医院也信不过了,自己带孩子去了一家社区卫生站,说是那里有一位给小孩看病特别好的医生。“名医”倒是痛快,一连给孩子输了5天的液体。类似的例子也多次发生在我的家人身上,能说“过度输液”都是钱惹的祸吗?

  “过度输液”不是简单的医疗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有医院和医生的责任,也有国家政府的责任,更有患方本身的责任。

  遏制“过度输液”需要技术支撑

  吴新地

  “过度输液”伴随着责任缺失和利益获取而来,一直处在增长迅猛的状态,若不及时加以控制和监管,今后势必造成无法预测的后果和发展态势。笔者认为,要想摘掉“输液大国”的帽子,不仅要靠公立医院的改革,还要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撑。

  首先要建立起明确的“基本度”,即标准,以此判断输液的处方是否真的“过度”。建议卫生部门及医保部门合作建立起一个科学合理的“度”,再将“度”分层,以适宜性和必要性为标准分析有多少是必要输液,有多少是可输或可不输,有多少是没必要也输了。

  笔者多年来坚持用药“少而精”的原则。对于抗生素的使用更是“能口服不打针,能打针不输液”,严格把握抗生素和输液的临床指征。就新疆来说,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导致冬季寒冷干燥,极易发生上吸道感染。绝大多数患者进门就主动要求输液,当笔者推荐口服药或肌注时,病人往往会拒绝,因为他们已经不相信吃药能治病。显而易见,没有患者认可的疗效快的好药,是病人选择输液的症结所在。

  要减少输液,技术创新不可或缺。在适应症上,有效的口服药优于肌注,肌注优于静脉输液。如果有疗效好的口服药,用量小、副作用小,价格便宜,谁还会去选择用药量大、毒副作用大、易耐药、价格高的输液呢?

  而专利转化和新技术推广的相对滞后,也是影响过度输液的因素之一。如在肌注方式的革新上,就有一种新的专利技术解决了肌注疼痛、剂量不好控制和二次感染的难题。一次性使用自毁式注射器和双尖无痛注射针,这两项国家专利技术搭配使用注射既不痛又廉价。临床若能广泛使用,将对遏制“过度输液”和滥用抗生素起到作用。


  多角度审视“过度输液”

  张德辉

  从公立医院到个体诊所,哪家不是患者排队在输液,一个小小的个体诊所,每天要为患者输100多瓶液,这里面既有患者理念的问题,也有医生价值趋向的问题,当然也有政策引导方面的问题。

  观念是“过度输液”的引子。每个疾病都有其发生和好转的过程,作为患者对这些却不了解,认为疗程越短越好。诚然,在短时间内为患者治好病这是每个医务人员的责任和义务,但是过度的要求又催生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如患者要求医生快速治好自己的感冒,医生便在液体中加用激素,表面看疾病确实很快就好了,患者觉得医生医术很高,但是却不知道长期的危害。反之,如果这个医生用口服药物为患者治疗,可能疗程较输液治疗长一些,影响患者的评价,对于个体诊所,它们肯定更不希望这样。

  利益是“过度输液”的催生剂。医院要维持医护人员的生存,那就要有经济效益,输液是一个很好的渠道。通过输液既体现了药品的价值,又体现了医护人员的劳动价值。个体诊所只有通过对更多的患者输液,才能获得更大的效益,如果来一个患者只拿几片药就走了,那诊所还怎么维持。

  无知是“过度输液”的提升者。随着社会竞争的日趋激烈,人们感到越来越累,部分人不从根源上查找自己累的原因,而是要求医务人员为他们输液,美其名曰:“太累了,补一补”。

  “过度输液”是多因素导致的,我们不能只讲政府制度缺失,也不能把责任强加给患者,更不能单纯以为医护人员“利欲熏心”。医务人员要从我做起,向身边的人宣讲正确的理念,树立正确的利益观,为“过度输液”这间危房拆除属于自己的一块砖。

  结束语:本版推出“过度输液”征文活动到今天要告一段落了。本次征文活动得到了读者的积极响应,通过各种方式为我们投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来稿中,有医生和患者的亲身经历,也有读者从不同角度分析了“过度输液”的原因,“过度输液”是一个已被发现,但尚未解决的问题,今后我们将继续关注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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