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油还是洗脚

    放假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早上可以睡得很迟，上午可以无拘无束地上网游戏，下午可以不受干扰看自己喜欢的书、写写文字。如果不是按时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提醒了每一天的开始和结束，差点觉得这个世界是没有时间的。没有时间的日子里我却过得很充实。

    中午睡得很晚，四点半，自然醒。现在工资提高了一些，大家上馆子的次数明显增多。何亮打电话叫吃饭，虽然我不太喜欢外出吃饭，但对别人的饭局邀请一向不怎么推辞，地点选在洞庭湖湘菜馆。席间也不知如何谈起，突然何亮说：“那么就你请洗脚吧。”其实我是不喜欢洗脚的，洗脚就是用势水泡泡脚，一个女孩子在身上捏来捏去，没意思，反过来让我捏她还差不多。向来不擅长拒绝，我欣然：“洗脚？好啊？你安排地点吧。”“你是老板，你来安排。”我并不是行家，随意选个地点吧，休闲。

    休闲似乎生意不太好，因为门口的咨客并不太漂亮。“先生，几位？”部长招呼道。我说：“四位”，“洗脚吗？”“是的。”“四位，楼上请。”部长挺热情的，废话，苦着脸怎么能做浴足城的部长？沐足、KTV、酒吧这类专门让人放纵的地方都会在显眼的地方挂一些显眼的宣传画，我径直上二楼，另外三位却在楼梯间的宣传画前驻足欣赏，小声讨论，我只能只见他们“哇”的几声，可能表示惊奇和新鲜或者刺激。上到二楼，“休闲么这冷清的，没什么生意。”领班说：“肯定不是啦，现在时间还早啊，四位是不是四人房？”不知谁冒了一句：“多少钱？”“88元，四位要不要试式。”部长的热情表示她更加希望我们。“年不年轻啊？”又不是谁冒了一句，这样的话我是问不出口的。“全部都是十七、八岁，可以先让你看看的。”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众人突然觉得在大厅跟部长讨论的事情是很尴尬的，万一有熟人看见怎么办啊？于是跟着部长到房间里谈。

    房房间是单人房，理所当然只有一张床，床上却有两个枕头。一般来说，都是躺在床上推的，在床的旁边又有两张单人沙发，我是现在也想像不到此沙发的作用，总不会推完后坐在上面休息吧。房间里有一个透明塑料间的冲凉房，可能前都是要洗一下澡的，因为透明，洗澡的时候，小澡间外的人是完全可以看得清里面洗的人，灯光幽暗，对于来说，是挺舒适的。性格原因，谨小慎微，向来对这类型的服务有些抗拒，但并非不愿尝试，只是在非常熟悉的同伴面前表现这方面的取向会让人有一种一丝不挂的感觉。一行当中可能何亮最色、兴趣最大、行情最熟，他觉得不是服务，以外的服务才是服务，“多少钱？”“我们收88元，160元，加起来共248元，70分钟。”“怎么推法？”“你想怎么推法就怎么推法。”“用什么推？”可能休闲的靓女不但手艺了得，腿艺也了得。见他们谈个没完我就到洗手间去了，后面的回答就不知道了，但其内容应该可以想像得到的。洗完手，居然还在谈，大家没人说推，也没有说不推，因为我只负责请洗脚，谁都想知道，的钱谁来付，都不好意思问。我想像部长当时的心情：几个色鬼，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色鬼的。可能每个小群体都要需一个人发话做决定的，肖强发话：“各有所好，我去沐足。”谭：“哪就去沐足。”好像和沐足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两样，大家都同意的很干脆。部长可能觉得受了戏弄，由笑脸变成了黑脸。

    大家到了四人沐足房，部长不见了，一个领班过来。一般来说，沐足城里的领班都是笑容可掬的，但领班却是哭容可掬，仿佛我们每人欠她一万块钱没还一样，表情很不友好。“有没有熟悉的技师？”领班问。虽然早就知道沐足城的服务员称呼为技师，却突然觉得这个“技师”的称呼用在洗脚工作者上觉有点别扭，如果领班问：“有没有熟悉的服务员。”听起来就比较正常，当时我很想问：“有没有高级技师和初级技师的区别？”靓女洗脚的技术会比较高的，谭说：“没有，叫些靓女过来。”“我们这里都是靓女，要不我帮你挑几个好的，保证你满意。”通常领班都是这么回答的。“好啊，如果不满意，我们要退的啊。”大家好像在购买一件商品，有质量保证的，可以退货。领班用她的黑脸来表示不耐烦，拿起电话准备呼总台点靓女。“慢，叫23号吧，这个23号是不是以前的23号？”何亮果然有熟悉的技师。“我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23号已经在了，是不是你所说的23号我说不知道了。”领班的脸虽然黑，但没有表情，没有表情通常是一种很吓人的表情。“先点23号，余下的三个技师，等下再点。”

    23号过来了，身体挺好，皮肤也很白，可能这是一个正经的技师，一个人来到房间，见房间却有四个人，有些犹豫不决，在门口停了。“是不是23号？”“是啊。”23进来了。“你不认得我了？我以前点过你的，虽然点得不多。”“你点过我吗？”“帮我们介绍几个靓女过来。”23有些为难：“我们这里的技师不能帮客人点技师的。”“我们不说，谁知道啊？”23再次犹豫一下表示为难，说：“我让总台报号吧？”“好啊。”技师让总台报号之后，点了几个技师过来，预料之中，都是23的老乡，预料之外，长的不怎么样。“23号，你结婚没有？”“结了。”……大家以聊天为主，以洗脚为附地过了一个小时，看气氛是挺开心的，我一向不喜欢聊天，难受了一小时。难受的时间过的特别慢，终于洗完了，谭说：“这个23号是很正经的，我洗了这么多次，起码有三四次，从来打不到她的波。”我的脸又开始红了。

    洗完脚后，回家，在楼梯间又看到哪一幅宣传画，原来上面有几个文字：我们能征服任何的男人。难怪刚才大家在哪里讨论，并用“哇”声来表示刺激。